只剩3個月能活!他不顧反對「堅持與血癌女友登記」 「罹癌前模樣曝光」他忍淚拍婚照:永遠那麼美...

7月7日,張麗麗的狀態很不好,全程蜷縮在輪椅上頻頻喘氣,嘴唇沒有一絲血色,做得最多的動作,是吃力地抬頭看一眼丈夫于維澎。

8個多月前,張麗麗確診急性骨髓白血病,病情急劇惡化,當時醫生判斷她最多能撐3個月。

此後,有醫院上了國產標靶藥物的臨床試驗,但參加臨床試驗有風險,需要家屬簽字。于維澎找過張麗麗家屬,電話卻被掛斷。於是,他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:娶她!「我來為他簽字!」


6月24日的杭州,晴雨交替。

當天下午2點,于維澎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張麗麗,走進了餘杭區民政局婚姻登記處。

蓋章前,登記員照例問道:「你們自願結為夫妻嗎?」

張麗麗微微點頭,面無喜色。

于維澎趕緊解釋:「她得白血病了,很嚴重,她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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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章重重印在那張不夠喜慶的結婚照上,于維澎和張麗麗終於成為夫妻。

她現在「只有我」了

一個掛斷的電話讓他懂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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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月25日上午,浙大一院慶春院區,于維澎一個人行色匆匆。他穿過擁擠的人群,熟練地來到血液科診室,找到張麗麗的主診醫生:「我想給我愛人轉到餘杭院區臨床試藥。」

往返兩個院區需要坐2個多小時的車程,于維澎只為當面和醫生說這一句話。得到肯定的答覆後,他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下。

坐在醫院大院的花園邊,他講起了他和張麗麗的過往——

我是山東人,麗麗是河南人,我們都是1992年出生的。

2016年,我和麗麗在我老家的一家電子廠相識。我在組裝車間,她在包裝車間,吃飯的時候經常坐在一起,日久生情,就在一起了。

生病以前的合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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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我才知道,麗麗出生後,父母常年在外,從小被寄養在舅舅家,15歲就離家獨立生活,直到我們相遇。

兩年後,我們商量好從公司離開後,要擺攤做小生意、跑外送、開速食店,店如果倒了就接著跑外送,不知不覺就又一起走過了6年多。

2024年10月,麗麗回河南老家探親。那陣子,她總是牙齦出血、發炎,反反覆覆。我勸她去醫院做個檢查,但一驗血,醫生就不讓她走了。當時我在跑外送,連夜買票趕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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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萬沒想到,我一到醫院,她家人就離開了,他們只在那裡待了一天。我印象很深,她的哥哥曾代表全家出面說,如果不好治,就接她回家吃藥。這是什麼話?

麗麗開始在醫院接受治療,骨穿的針有食指那麼長,刺進骨髓痛得她大叫。那叫聲,像是刺在我心上。化療的藥也很「毒」,麗麗一頭烏黑長髮都掉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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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知道她有時裝睡,其實偷偷在哭。可我嘴笨,不會哄人,只好不停重複:「我不會不管你的。」

麗麗說,我只要管一天,她就能撐一天,我哪天放棄,她也就放棄了。她還說,她現在「只有我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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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河南的醫院,我們撐了28天,完成了第一次化療,效果並不理想。病友群組中有人推薦我們去「浙江大學醫學院附屬第一醫院」,我替她做了決定:南下。

我們來到杭州,租了個小房間,讓她專心治療。我買了輛電動車,方便送她去醫院,也能跑腿賺些錢。

過去半年裡,我們在杭州又做了4次化療。但她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,無法再做化療。有一次,她的血小板數值掉到18×10⁹/L,皮膚開始滲血,心率持續高於每分鐘120次,呼吸困難,甚至出現休克。我當時真的很害怕她腦出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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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偷偷跑去捐血,以為這樣就可以給她「換一點」。後來還是醫生費盡心力調來一袋淡黃色的血小板,麗麗的命總算救回來。從那以後,我專心照顧她,不敢再出去工作了。

其實,麗麗的白血病基因報告一出來,我就知道這病不好治。我查過,那不是一般的血液病,哪怕做了骨髓移植,也難以痊癒。我們很快花光了積蓄,也向親戚朋友借了遍,我們已經很省了,但這病開銷實在太大。

我媽之前總關心我,隔天就問下情況。其實,家裡人好幾次隱晦地提過,「如果她家人管,你就往後退一退」、「能不管就不要管」、「管了兩三個月,也算仁至義盡」之類的話,我知道他們是為我好,卻只是為我好。

後來,我和家裡說,沒人管我管,欠了錢我還,我有這個能力。後來,家裡的「關心」就少多了。

大概一個月前,醫院開了一個國產標靶藥物的臨床試驗項目,那款藥正好針對麗麗的基因型。病友說,類似的藥在國外效果很好,也非常昂貴。我和麗麗說,無論如何也要試一試。醫生卻說參加臨床試驗有風險,緊急情況需要家屬簽字,問我能不能簽。

這話把我問傻了,我想到了麗麗的家人。我們從她老家出院時,她家人說會幫我們。這段期間麗麗曾開過一次口,他們轉來了2000元(約新台幣8000元),錢一到帳,聯絡也斷了。

麗麗再三囑咐我,不要聯繫她的家人了。可為了簽字試藥,我還是背著麗麗聯繫了他們。我說來個人簽字就行,路費我出,沒想到電話又斷了。

那一刻,我才真正意識到,麗麗口中的「只有我」是什麼意思。

也可以說,就在電話掛斷的瞬間,我就做了決定:娶她。

我內心很坦然,從沒想過退,兩個人真心交往這麼多年,互相認同,我再也找不到像她這樣的人了。如果我放棄,一輩子也過不了心裡這一關。

終於,我們登記了,整個過程平靜極了。走出戶政所,我提議拍張照留念,她同意了,生病後她難得願意拍照。那張照片,我倆都沒笑。

4年前,我和麗麗曾論及婚嫁,後來因為聘禮的事取消了。陰錯陽差之下,這回倒婚給結了。你說,在感情這一題,這張證書重要嗎?

但對於麗麗的病情,這張證書很重要,我們終於又可以一起往前走了……


因為他,她想活下去

所有難事他都努力自己扛

6月27日清晨,浙大一院餘杭院區,血液科診室外的落地窗前,張麗麗坐在輪椅上,低著頭曬太陽。

她把白色針織帽的帽檐壓得很低,陽光透過帽檐的一排小孔照射到她的脖子上,像一串珍珠項鏈。

前兩天,于維澎完成了轉院、簽字等手續。當天,張麗麗還需完成試藥前的一系列身體檢查,包括一次骨穿。

「很多話,我表達不出來。我生這個病,我沒法跟他……領這個證,我對他真的很愧疚。」沒說幾句,張麗麗就激動地抽泣起來,輪椅隨之「吱呀」作響。于維澎趕忙握住了她的手,一邊幫她擦眼淚,一邊湊到她耳邊安慰。

心情稍稍平復,張麗麗開始斷斷續續地講起她和于維澎的故事。在她的記憶中,一路坎坷走來,時時處處都有于維澎的陪伴以及她對於這份深情的矛盾感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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