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媽的一生,都在怕給我添麻煩」!一位兒子自訴「春節與母爭吵經歷」看哭無數人

一轉眼,春節假期到了尾聲。

期盼一年的團聚時刻,就在忙碌與嘈雜中迎來了分別。

也許有人覺得七天的假期太短,但是對於要分離的人來說,相聚多久才算是夠呢?

從昨晚開始,我便把行李收拾了大半,只剩一些零碎的東西。

一大清早,母親又過來想給我幫忙。

她不顧我的反對,試圖將蘋果,還有兩瓶奶塞進我的行李箱:

「太重了,帶著費勁,再說了蘋果那邊也有。」

「拿著你路上吃。」

接著就是絮絮叨叨地囑咐:「多休息,別太累,少吃外賣。」

父親拿著手機,也從門口進來:

「去高鐵站的車聯繫好了,半小時后師傅就到,這錢你拿著,在外面別虧待自己。」

一邊說著,一邊把錢塞到我的手中。

那一刻,眼淚突然不受控制地滑落,我連忙低頭掩飾,不敢再對他們說什麼。

生怕一開口,就會暴露出哭腔。

老話常說:

「養兒一百歲,常憂九十九。」

越到離別時刻,為人父母,總是恨不得把所有的東西都塞進小小的行李箱。

似乎這樣,就能讓孩子少吃一點苦,少受一點罪。

還有一些向來寡言的父母,連囑咐都不敢多說,生怕說多了,就成了孩子的負擔。

其實,為人子女何嘗不是如此?

那些離鄉的遊子,在離別之際,也無法面對父母的情感,他們的內心同樣有千言萬語。

後台收到了幾位假期結束,即將離家之人的私信,讓我們一起聽一聽他們的心裡話。

「放下工作養不起家,拿起工作顧不上父母」

這是疫情三年來,我第一次回老家。

我的家鄉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村子。

地方偏僻,環境惡劣,也沒有什麼吸引人的風景。

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,一輩子面朝黃土,不能給我助力。

所以很多人跟我一樣,選擇隻身一人,背井離鄉,在外打拚。

我一無學歷,二無技術。

來到城裡,也只能賣賣苦力。

三年的時間,我很少請假,節假日也很少休息。

因為假期上班一天的工資,能抵平時三天!

父母心疼我,打電話跟我說要照顧好身體,不要那麼拼。

但我不能停,也不敢停。

父母一天天老了,身體又不好。

我很怕我努力的速度,趕不上他們老去的速度。

為了彌補我不能回家的遺憾,我時常會寄快遞迴去。

這次回家,我給父親買了幾瓶好酒,又帶母親去了鎮上的金店,買了條金項鏈。

家裡的親戚、鄰居都誇我孝順。

父母嘴上合不攏的笑意,讓我覺得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。

七天的假期,一晃而過。

我也想在家多待幾天,可我又得重新踏上征程了。

眼前是父母的滄桑,身後是生活的沉重。

他們理解我,我卻覺得對不起他們。

我只知道此刻,不能讓眼淚流下來,我要笑著跟父母分別:

「好好吃飯,別捨不得花錢。」

我們反覆互相囑託,誰也不敢再多言。

事到如今,我只能每個月多給家裡打點錢,讓父母晚年生活得好一點。

這或許就是我這個做兒子的,對他們唯一的慰藉。

「我媽的一生,都在怕給我添麻煩」

實不相瞞,這次過年我跟我媽又吵了一架。

這已經不是第一次,也不會是最後一次。

我上高中的時候,父親就出車禍去世了。

只剩下母親和我,相依為命。

之前媽媽還沒退休,在老家有工作有同事,我還能放心點。

但是現在,她一個人在家沒啥事,也沒有人照顧她,怎麼能不讓人擔心呢?

尤其是前一陣,我和她都確診了陽性。

離家萬里,我一邊拖著病軀,一邊還要擔心她。

每次打電話,都害怕她不接,每一個醒來的清晨,都害怕她有什麼不測。

她每次都說「沒事沒事,一點事都沒有」,讓我不知道她真實的身體狀況。

這兩年我們一直都在打拉鋸戰,我想讓她來我的城市跟我一起生活,她用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倔強跟我抗爭。

其實我知道,她是害怕自己不適應城市的生活節奏,怕給我添麻煩:

「別的不說,就你們家那個密碼鎖,我就學不會。」

「你願意跟你媽生活在一起,姑爺可不願意啊,人家得多彆扭。」

「我要是能給你接送孩子還好,但是媽不認字,不會坐車。」

但是她經常在家裡拘謹得不行,吃飯的碗都不和我們放在一起,怕我們嫌棄她。

每天在老家都要出門遛彎的她,因為害怕自己出門迷路,乾脆就不出門。

無奈之下,我只能把她送回老家,把孤獨和自由都還給了她。

這次我說給她在我們小區租房子,讓她自由點,也方便我們照顧她,可她還是固執地守在老家。

我和媽媽兩個人相依為命多年,早就成為了彼此的一部分。

每次跟她吵完架之後,她都會努力哄我,怕我生氣的樣子,又讓我無比心疼。

我知道世事不能兩全,但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,就是讓她和我一起生活。

我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不是錯的,是不是沒有尊重母親的選擇?

看著母親的堅強與脆弱,「過兩年我肯定去」成了我們最終的選擇。

希望往後不會突生變故,希望我們還有時間。

日日夜夜,歲歲年年。

「半生已過,我終於活成了父母的父母」

我一個大男人,對感情的體察是沒有那麼細膩的。

但是這一次回家,我還是感受到了內心的震動。
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,父母開始對我非常客氣,或者說有些生疏。

回想小時候,掄起棍子就追著我跑的父親,彷彿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。

那時候父親暴躁,母親潑辣,我和哥哥沒少跟他們對著干。

以前我還默默崇拜過他們,覺得爸爸每次揍我的手很有力量,媽媽的嘴打遍全村無敵手。

原以為他們會這樣風風火火過一生,卻不知道衰老會徹底改變一個人。

我去年給父母買了一台按摩儀,原以為他們早就已經用上了。

但是沒想到這次回家,我發現上面都落灰了,到現在都沒有用過一次。

母親看了父親一眼,局促地說到:

「這個按鍵太多,我跟你爸都看不懂。」

「既然不會用,為什麼不問我?」

看到他們被我「盤問」時,眼睛不敢看我,又偷偷用餘光觀察我的神情。

那一瞬間,我突然意識到,什麼叫「成年人的悲哀,就是父母開始在你面前小心翼翼」。

他們依然愛我,但他們開始怕我。

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對他們太多次的敷衍、不耐煩,還是我對他們的關心太過表面。

以至於不知不覺中,他們學會了看我的臉色行事。

我甚至希望回到父親瞪著眼,罵我「小兔崽子給我站住」的夏日午後;

以及母親皺著眉,一邊埋怨,一邊熬夜給我縫補丁的冬夜熱炕。

回想幼時的嬉鬧,那時我以為父母永遠不老,我永遠長不大。

當時只道是尋常。

半生已過,我也該活成父母的父母。

為他們遮風擋雨,讓他們安享晚年。

有人說:

「父母子女一場,永遠是微妙又綿長的。」

總以為餘生有的是來日方長,總以為自己將來有機會陪伴。

實際上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幸運,都有不給自己留遺憾的機會。

前央視主持人樊登,在父親去世后,發文提到了一件小事。

父親有一個習慣,每次發了工資都要取出來去存死期存款。

於是,每個月到了固定的日子,父親都會穿戴好,然後在門口等著樊登。

有人調侃他:

「你知道你兒子一小時值多少錢嗎,你就為了那點利息讓他陪你去銀行?」

樊登並不這樣想,他很慶幸,自己陪著父親去過很多次。

那時他就默默想過,希望有一天父親走了,不會遺憾自己曾多次拒絕他。

是的,孩子和父母,註定會漸行漸遠。

孩子有自己的人生,無法永遠陪在父母身邊。

所以,還是在彼此能夠朝夕相處時,用力去愛吧。

文章來源:今日頭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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